2008年6月14日星期六

公园石凳上的老伯

其实,注意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。
他是位年近六十的马来族老伯,顶着一头灰白的银发。
素色衬衫 + 退色了的灰黑色西装长裤,配上一双在我儿时时期出现过的夹脚蓝白拖鞋。
正是老伯的注册商标。

每天傍晚时分,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对面公园的石凳上,
手指夹着香烟,翘起二郎腿,望着远方,
偶而被公园网球场上传来的叫喊声吸引,
有时却是游戏场小孩天真的笑声而夺走了他的目光。

长长的石凳,一字形的排列在民众会堂的左手边,
高高的大树,整齐的树立在公园的大部份角落。
中午时候,如茵的树叶为石凳上的乘凉者提供一个些许凉意的遮荫处;
黄昏时分,徐徐的微风吹得树叶们纷纷婆沙起舞,
咻咻咻的风声,说着的是夕阳无限好,只是近黄昏。
风儿懂得他,道尽了他的心声。

老伯其实也有朋友,
有时会看见长长的石凳上,不只是只单形影,
老伯的朋友多半都是和他的同辈,
他们用流利的马来话交谈,有时也用马来式的英文谈笑着。

但,大部份时候,我看见的老伯都是一个人。
耳顺之年的老伯,一个人坐在长长的石凳上,口里吐出烟,偾事忌俗的眼神,相对公园和睦的气氛,似乎有些格格不入。

记得有一次,
和朋友到对面的公园去打羽球,
就在那一天我发现老伯的存在。
也就是那次,老伯问了一个让我都现在都抓不着头脑的问题,
[are u come from china?]
[No, i made in malaysia and born in malaysia!]

我到底哪里像中国人了?
问了身边所有的朋友,大家都一致认为我是一脸[马来西亚人样]
说也奇怪,自从老伯误认我为中国人后,
陆陆续续的,好多人也问了我这个同样的问题,
而我的回答,还是一样。

对这位误把我当成中国人的老伯,
从此有了注意和兴趣。

一直有个想法在脑海,
好想写一个关于公园石凳上的老伯的故事。。。
对于老伯,我总是觉得很好奇,
老伯的某些眼神告诉我,他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神气。
狂妄的眼神,或许是种保护色,
在那已不再灵活的身躯背后,会有怎样的故事呢?

夕阳照出瘦长的影子,老伯离开了石凳,
往公园的右手边走去,
沧桑的背影,映着晚霞,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辛酸。



来临的父亲节,老伯也会又儿女为他庆祝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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